善修波罗蜜,自利又利他,
解脱道上人,涅槃城中生。
——那烂陀
出世善法有十,在巴利语中叫波罗蜜(parami)(1)。为了求证无上菩提,每一位菩萨都修习此十波罗蜜,它们是:布施(dana),善德(sila),出离(nekkhamma),智慧(panna),精进(viriya),忍辱(khanti),诚实(sacca),决意(adhitthana),慈爱(metta),平等(upekkha)。
根据《行赞》注疏,波罗蜜是善德,应以悲心修习,以理智为指导,不受自私动机的影响,不被邪见和一切我慢之心染污。
菩萨的行为完全受悲悯一切众生之心的驱使,绝对的无私。他的慈爱是如此的无限无量,他的悲悯是如此的博大宽广,以至在无数生死之中,不懈地为众生解除痛苦,给贫穷和低贱者带来殊胜尊荣,尽心尽力帮助需求者。
当他不幸的兄弟姐妹们仍然惨遭痛苦时,他从不希求自我享受。为了减轻他们的痛苦,他将毫不犹豫地放弃他最为珍惜的财富,乃至自己的生命。这在《虎本生故事》中得到充分的说明。
为了一切有情的幸福和安乐,菩萨总是在理智的指导,以满腔的悲悯精进行化。他丰富地具备了圆满成就一切身心行为的根本品质,并把这些品质用来服务整个世界。
菩萨度化他人不是基于贪求权力和世间财富。他知道,并且也这样做了,名利不用寻找,应得之人自然可得,为什么要追名逐利?
他完全以利他为出发点,在其公正平等的度化活动中没有丝毫的自私之心。
《法句经》说:“憎与俗共知:此事由我作,事无论大小,皆可由我作。愚人作此想,增长贪与慢。”这种狭溢和自私的追求从不进入菩萨之心。
布施
布施为第一波罗蜜,它给予布施者双重功德,去除自私不善之想,发展了纯洁无我之心。“这对布施者和被布施者都是一种祈福”。
菩萨不斤斤计较接受者是否真实,因为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修习布施。他这样做是为了消除潜伏在自己内心的贪欲。度化的快乐,由此而获得的幸福,以及痛苦的解除是布施本具的另外一些功德。
他以无上的布施之心慈爱一切,平等无有分别。但是,在布施中,他以理智而加以审视。例如,如果一个醉汉要想得到他的帮助,而且他肯定这个醉汉将要滥用他的布施,菩萨将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样的要求,因为这种颠倒是非的布施不会构成波罗蜜。
如果有人出于正当的动机寻求他的帮助,他将会直接了当地对提供这样的机缘表示深沉的感激,并且自愿地,谦卑地给予各方面的帮助,而不是虚张声势地表示一下他的尊严,做一些虚假的自我标榜。出于对自己的信誉,他从不使这种帮助的要求落空,也不会把受到帮助的众生看成是他的负债者。他关心的只是善行,从不考虑此善行中可能产生的一切。他不奢望得到任何回报,甚至不指望由此而提高名声。
虽然说菩萨总是乐意帮助他人,但是很少,如果有的话,卑屈地自己要求他人的帮助。《梵授本生故事》中(323)讲述了菩萨曾在一国王的花园中修习梵行,国王每天都要到花园来看望他,照应他的一切生活所需。但是,他十二年如一日,从未请求国王布施一双草鞋,或一把树叶雨伞,尽管它们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当国王问及到他这种怪异,但又是谦谨的态度时,他回答说:
“大王,乞求之人易生悲,拒绝之人亦将生悲。”
他慷慨布施,不分种姓、信仰和肤色,自己从不获取任何回报,究竞喜悦是他的心性,正如诗人爱德华一戴尔所想:“有人很富有,但仍然贪求,我一无所有,但也不求,他们虽有,但很贫穷,我虽无宝藏,但很富有。”
在《堪诃本生故事》本生故事(440)之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天帝深深地被菩萨的完美善德感动,来到他的跟前,问他有何要求,并答应给予。由于天帝的友善要求,他表示了如下心愿:
1.愿我对我的亲邻没有恶意和嗔恨。
2.愿我不贪求他们财富。
3.愿我不对他人怀有情欲之情。
4.愿我具有离舍之平等。
这大大出于天帝的意料,虽然对如此表现出来的淡泊充满了赞赏,天帝又一次请求他选择另外一个愿望。他回答道:“无论我栖住森林,还是独居一处,没有病苦忧乱我的安祥,或分散我的禅悦。”
一听到这些,天帝想:“聪明的堪诃在选择愿望之时,不计与食物有关之事,他所挑选的一切,都与梵行有关。”
天帝又一次说:“再选一个。”
菩萨回答道:
“天帝,世间之主,愿你答应:
无有任何众生,于任何地方因我而受伤害, 无论于身体,或是于心灵。 天帝,这就是我的祈愿。”
菩萨如此修习布施功德,不仅愿意施舍财富和其它珍宝,即使是他的王国、手足,乃至他的妻儿都可以放弃,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只要这样的牺牲能给人类带来利益。
在《须大舒本生故事》中,当王子须大舒刚刚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时,他就真诚地想:“如果有人需要我的心,我将剖开我的胸膛,扯下我的心脏,交给他;如果有人想要我的眼睛,我会将它们掏出,交给他;如果有人要我的肉体,我将割下他们所需的那一块。”
《虎本生故事》诩诩如生地描写了菩萨,为了他人的利益和快乐,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在《本生鬘》中,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次,当菩萨在一弟子陪同下,穿过一座森林时,他看见一只母虎和三只小虎崽由于饥饿而频临死亡。在悲悯之心的驱使下,他让弟子四处寻找喂养它们的食物。这只不过是借故支走他,他自己默默想道:
“我为什么要从其它众生之身获取肉食,我的整个身体不是现成的吗?再说,是否能找到其它肉食也要靠运气,更何况我也失去了行菩萨道的机缘。”
“这一肮脏的身体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智者乐于把它奉献给利益他人的事业。有两件事使人顾及不了他人的痛苦,即执著于自己的快乐和缺乏帮助他人的能力。但是,当别人受苦,而我又有力量帮助他时,我无法快乐。因此,我为什么要冷漠对待此事?”
“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我将牺牲这一痛苦的身体,喂养母虎,以此来阻止它吃掉其幼子,从而把这些虎崽从它们母亲口中挽救出来。”
“另外,我亦可如此为那些希望利益世界之人树立一个榜样,给弱者以勇气,使那些明白布施意义之人充满喜悦,启迪善德之人。再说,我曾经希望能有利益众生的机缘,奉献自己的手足。我现在获得了这样的因缘,愿我不久成就无上菩提。”
这样想着,他纵身跳下悬崖,为了那些无助众生的福益,他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尼泊尔有这样一个意义深远,又充满伤感的故事:
在遥远的古代,有一个虔诚而又强大的国王,名叫摩柯罗陀。他生有三个儿子,分别叫摩柯波罗尸多,摩柯提婆,摩柯萨埵,个个都十分善良、孝顺。
一天夜里,明月当空,国王在众王子以及随从的陪同下,来到森林花园里观赏风光。年轻的王子们被花草树木的迷人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惭惭地走向密林深处。
侍从们发现王子们不见了,随即回报国王。国王当下命令大臣们前往寻找,自己则回到宫殿。
三位王子在森林中漫游,来到一座山顶。这时,大王子发现了一只将要饿死的母虎和它的五只幼崽。母虎自生下虎崽后,七天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幼虎爬到母亲身边,试图吃奶,但是它没有奶水可以给它们充饥。很明显,母虎饥饿难忍,眼看着就要本能地吞食自己的幼子。
大王子第一个看到了这一悲惨的场面。他指着老虎对大家:
“看着这可怜的景象,兄弟,那只饿慌了的母虎就要吃下它的幼崽。这是多么的不幸啊!”
“大哥,他们通常吃些什么?”摩柯萨埵问道。
“血和肉是老虎和狮子的主要食物。”摩柯波罗奢陀作了回答。
“母虎看起来十分虚弱。很明显,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如果一个人为此而舍去自己的生命,这将是多么的高尚啊!”
“但是谁又愿意作出如此伟大的牺牲呢?”摩柯提婆评论道。
“可以肯定,没有任何人心甘情愿地这样做。”摩柯波罗奢陀说。
“我智慧浅薄,象我们这种愚昧众生不可能为了他人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或许一些广大慈悲的无私者将会自愿这样做。”摩柯萨埵仁慈地说道。
他们如此讨论了一番,然后望了一眼绝望的母虎,走开了。
摩柯萨埵这样想:
“为了此将要饿死的母虎,我必须抛弃这无常之躯。此身肮脏不堪,深受老死之苦。人们可以在身上涂上香料,精心打扮,但不久它就会发臭而消失。”
如此思惟,他让他的两个哥哥先走一步,借故有事要再次回到森林。
他按照原路,回到母虎躺着的地方。把身上的服装和首饰解下挂在树上,又一次想道:
“我必须利益一切众生,把悲悯施予一切众生,帮助那些需要我们帮助之人,这是我们最神圣的责任。我要舍去这一不净之身,以此救度母虎和它的五个小崽,由此功德之举,愿我速证无上正等正觉,从生死之海中度化一切有情!愿每一众生快乐幸福!”
在无限慈悲的驱使下,在无私奉献精神的启迪下,他无畏地跳下悬崖,掉在母虎身边。
但是,他掉下后,并没有立即死去。母虎虽然嗜肉成性,但是对菩萨深感同情,甚至不愿动一动他的身体。
菩萨却不是这样认为,他想:“很明显。这只可怜的动物以至没有任何力气把我吃下去了。”
因此,他四处寻找工具,拣回一根尖尖的毛竹,割开自己的脖子,即刻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饿极了的母虎贪婪的吸吮着鲜血,吞下一块块鲜肉,只留下一根根骨头。
据说,在菩萨献出身命时,大地震动,海水翻滚,天日无光,世界一片黑暗,天人齐喊“善哉”,般罗贾陀花如天雨般洒下。
两位哥哥被突然的地震惊呆了,他们一下子猜到他们的小弟一定是舍身饲虎了。
“摩柯萨埵肯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因为他曾以仁慈的口吻说谈起这件事。”摩柯提婆说。二人赶紧跑回来一看,他们完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们看到的不是他们心爱的弟弟,而是一堆沾满鲜血的白骨,旁边的一棵树上,挂着他的衣服。
他们痛哭得死去活来。稍微清醒一点后,他们带着沉重的心情,赶回皇宫。
就在菩萨舍身饲虎的当天,王后做了一个恶梦。她梦见自己死了,牙齿掉落,身体痛苦不堪,犹如被利器戳穿。另外,她梦见一只老鹰突然俯身冲下,叼走了栖息在屋顶上三只美丽鸽子中的一只。
王后被吓得胆颤心惊,醒来之后,她才想起她的三个王子到森林中游玩未归。她马上来见国王,告诉他这一不祥之梦。
听说三个王子不见了,她请求国王马上派出使者前往寻找。
早先被派遣去寻找的大臣们回来了,带来三王子己死的悲惨消息。一听说此事,每一个人都按捺不住痛哭流涕。国王尽力安慰着王后,然后跨上大象,带着侍随,朝森林急奔而去,带回其他两个悲伤的儿子。
他们悲痛欲绝,无法言语。过了好一会,他们鼓足了勇气,向他们痛不欲生的母亲讲述了他们高贵弟弟的英勇事迹。
大家依次来到那里。一看到他们心爱儿子的根根白骨,沾满了鲜血,零零碎碎地四处皆是,国王和王后再也忍受不住,昏死过去。一婆罗门赶紧在他们身上脸上泼一些香水,使他们苏醒过来。
国王立即命令大臣们收集所有的头发、骨头和衣服,堆在一起,以作礼拜,令他们建造一金塔供奉这些遗物,然后痛苦地回到自己的宫殿。
后来这座塔被叫做嗡南无佛陀。
这本生故事结束时说,这一座塔现在叫做那无罗。
虽然两种说法不尽相同,但是其中心点就是菩萨的无私奉献,至于菩萨是以王子或以苦行僧的身份舍弃了自己的生命,这并不重要。
正如在其它本生故事中一样,事情的缘起(nidana)也在这一故事中出现。但是,在此本生故事的结尾,没有对故事出现的人物加以认同。
与梵文本相比,尼泊尔本生故事明显地叙述详细,而尼泊尔本生故事的来源还不大清楚。
谈到菩萨修习布施,在《行藏论疏》这部重要的经典中出现了一段很有意义的记载。
在布施食物的同时,菩萨希望接受者获得长寿,美丽,幸福,力量,智慧,乃至最高涅槃之果。他给予饥渴者饮料,以使熄灭情感的贪欲;给予他们衣服,以便获得道德上的惭和愧;给予他们方便,以使修习神通;给予他们名声,以便品味道德的芳香;给予他们鲜花和香油,以使得到佛陀善德的尊荣;给予他们座位,以使成就觉悟;给予他们住处,希望自己成为世界的皈依处;给予他们光明,以使得到五眼,即:肉眼,慧眼,天眼,佛眼和知一切眼;给予他们相貌,以便具有佛陀的庄严;给予他们声悦,以使修习美妙的梵音;给予他美味,以使深受大众喜爱;给予他们亲切,以使获得佛陀妙相;给予他们医药,以使成就涅槃;解放奴隶,以使人们不再受情感的奴役;舍离自己的孩子,以使对一切众生施以父母之情;舍离自己的妻子,以使成为世界的主人;抛弃自己的国家,以使继承真理王国。
菩萨这些高尚的追求,除了表现出利益众生的美德之外,同时也说明了他们努力不懈、平等公正地解救人类的品质。
善德
与菩萨这种不同凡俗的布施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是善德行为(sila)。巴利语sila意为戒。它是由人们应该奉行(caritta)或应该远离(varitta)之事构成。《善生童子经》详细地讲述了对父母,孩子,丈夫,妻子,学生,老师,朋友,出家人,仆人等应尽的义务。
经中列举了一系列在家居士的义务,每一种有五:
1.子女应如此照顾好父母:①资助他们;②履行义务;③维护家系;④精进努力,堪受财产;⑤为去世亲人,广行供养。
2.得到子女如此照顾的父母应如此对待子女:①劝阻行恶;②奉劝行善;③授以技业;④婚配适当;⑤适时交予财产。
3.学生对老师应如此:①恭敬起立;②照顾起居;③注意听讲;④服侍左右;⑤恭敬受教。
4.得到学生如此照应的老师应如此对待学生:①以最善法训导;②授予自己已知善知识;③教以工艺和知识;④把他们介绍给朋友和同事;⑤确保他们的安全。
5.丈夫应如此对待妻子:①礼貌;②不轻视;③忠实;④给予权力;⑤赠以用品。
6.得到丈夫如此善待的妻子应如此对待丈夫:①井井有条地行使责任;②友好善待周围之人;③忠贞;④保护好丈夫的所得;⑤持家勤劳不懒惰。
7.年幼者应如此对待其朋友和相识:①慷慨;②言词善美;③促其行善;④平等;⑤真诚。
8.得到年幼者如此善待的朋友和相识应如是对待年幼者:①放逸时给予保护;②浪荡之时保护其财富;③害怕之时充当其避难所;④危险之时不予抛弃;⑤时时想到他是孩子。
9.主人应如此对待他的佣人和雇员:①量力给予工作;②给予饭食和工资;③生病时照顾他们;④给予佳肴;⑤适时予假。
10.得到主人如此善待的佣人和雇员应如此对待主人:①在主人之前早起;②在主人之后睡觉;③仅拿取给予之物;④尽心尽职;⑤传播主人之善名。
11.在家人应如此对待梵修者:①善行;②善语;③善意;④敞开大门迎接他们;⑤财物供养。
12.得到在家人如此善待的梵修者应如此对待在家人:①劝阻行恶;②奉告行善;③全心爱护;④讲授未闻之法,澄清已闻之法;⑤指出升天之道。
菩萨圆满所有这些家庭义务(carittasila),真正成为名副其实、品行兼优的谦谦君子。除了这些应做之事外,菩萨总是努力守持其它有关道德规范(varitta—sila),过着理想的佛教生活。
菩萨正确地知见事情的因果,自觉自愿地精进止恶行善。他总是认为自己的职责就是利益自己和他人,从不损害他人,无论是人还是其它动物。
所有众生皆珍惜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人有任何权力剥夺他人的生命。因此,菩萨慈悲一切众生,乃至爬在自己脚上的小虫,从不伤害或使人伤害任何一有情。人们内在的野兽本能驱使他残杀弱小的,并以它们的肉食为生。无论是为了满足食欲,还是作为一种消遣,不管是以残暴还是以文明手段杀害或使人杀害无助的动物,这些都是非正义的。如果说杀戮动物是错误的,那么屠杀人类生命更不必说了,不管这种杀人的出发点是多么的高尚。
另外,菩萨戒除一切形式的偷盗,无论是间接或直接的,修习诚实、可信和正直。菩萨戒除使高尚人格堕落的邪淫,在其性生活方面努力做到清净纯洁。远离妄语、恶语、两舌和绮语,菩萨只说真实语、甜蜜语、安祥之语,希望之语。他远离迷人心性、使人糊涂的酒类,精进不放逸,知见敏锐。
菩萨严格遵守这五项制约言行的原则,无论是顺应自己的兴趣,还是违逆自己的兴趣。在适当的情况下,为了其原则,他不仅会放弃自己的财富,而且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们不应认为,菩萨轮回此娑婆世界时总是完美无缺的。作为一世间之人,他有其短缺和局限。有些本生故事,如《夹竹桃本生故事》把他描绘成一个令人厌恶的强盗。但这并不多见,而是极个别的事例;
一个求证佛果之人极其重视持戒。这一点可以在《验德本生故事》中明显看出,其中,菩萨说:“离开持戒,智慧一文不值。”
持戒为一切其它高尚道德的基础。在赞叹持戒时,觉音尊者在《清净道论》中写道:
“什么芳香与风共顺逆?
什么楼梯带她入天门?
什么大门通往涅槃城?
以善德修身之圣行者,
光耀远胜于衣着华丽,珠宝加身的君王。
行善者善德自会消除自责,获取喜悦和赞叹。
如此应知宣讲善德力,功德母,罪恶铲除的一切经典。
出离
菩萨修习出离(nekkhamma)的热情更为高涨,因为他自性喜好寂静。出离既指放弃世间之乐,以梵行为生,又指以静虑(jhana)暂时制服障碍(Nivarana)。
菩萨既非自私者,亦非自我占有者,而是一位忘我的弘化者。为了他人的利益,他时时乐意牺牲自己的快乐。
虽然他可能会生活在荣华富贵之中,享受着世间的一切快乐,但是,他认识到世事无常,明了出离的价值。
如此认识到物欲快乐的短暂,菩萨自觉地放弃世间的拥有,披上简朴的架裟,努力以圆满清净的梵行为生。在这里,他的道德是如此的高尚,以至于在实践过程中的一切行为都没有自私之念,不受任何诱惑,无论是名利、财富、荣誉,还是世间的拥有,都无法引诱他做一件有违心愿之事。
在《玛诃提婆本生故事》中,第一根白发有时足以唤醒菩萨抛弃环境不宜的皇宫大院,追求独立寂静的出家生活。有些时侯,一滴露水,一片枯叶,也可以诱发他出家。
不过。菩萨并不是一成不变地修习出离。
例如,在《俱奢本生故事》(531)中,由于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曾试图赢得美丽婆跋波提公主的欢心,但受到极大的污辱。
在《辟支佛本生故事》中(376),菩萨的好友,一辟支佛来到菩萨的跟前,说:
“五欲之乐就是沼泽和泥坑,
我叫它们三重恐惧,
我称它们为湮雾和灰尘,
你应离此而出家。”
他当即回答说:
“我是多么的迷恋,执著,而甘受染污,
无论梵行者怎样认为可怕,
我热爱生活,无法告离,
于此而不断地行善。”
在没有佛陀应世的时期内,菩萨将以梵行为生,在清静之处过着独身的生活。如果出生在佛陀应世之时,他将现比丘相,严守比丘的清规戒律。一位理想的比丘是道德的光辉典范,既能自利又能利他,以身教和言教度化众生。他内心清净,从而纯洁他人。
为了内在的精神修证,他不断地精进努力。与此同时,他又与那些修证不如自己的同道人共往。迎合他们的精神需要。他不是社会的负担,因为他不给任何一个人带来麻烦,如同一只采蜜的蜜蜂从不损坏花朵。他没有自己的财产,因为他放弃了世间的一切。他需要的很少,满足就是他的财富。他不悔恨过去,也不担心未来,而是以现在为住,自由自在于世间的所有责任和伤害之中。为了他人的幸福和快乐,他不执著于一地,而是任运游化四方,历尽生活沧桑,但总是保持冷静之心。等待别人的召唤,无偿地为他人服务。
戒律规定比丘不可从他人处乞讨任何一物。但他可接受别人的四种供养,即:架裟、饭食、住处和药物。如果他有任何需要,他可向他的父母、亲戚或斋主乞取,这是允许的。
比丘并不一定要一生出家。他自愿加入僧团,过着梵行生活,直到他选择还俗为止。一旦他披上了黄色架裟,阿罗汉的象徽,他必须遵守有关戒律。自己的心识,为了知见事物本性,为了有正确和深遂的见地,为了开发人的高尚品质,为了圆满地受用高贵的精神价值,没有一种生活方式象出家比丘这样更能提供如此的环境和殊胜的机缘。
比丘可以过着静虑的生活,也可以精进为生,而前者更加适应出家比丘的理想。因为披上黄色架裟,圣洁和谦卑的象徽,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断除情欲,证就涅槃。
智慧
出离之后就是般若(智慧或知识),即以无常(anicca),苦(dukkha),无我(anatta)为标准,正确地知见世界的本质。菩萨观想此三种性质,但是还没有达到获证阿罗汉果的程度,因为果真如此的话,这将使他远离他的目标。与此同时,他并不轻视世间智慧。他想方设法获取知识,甚至向他的仆人学习,但从不希望表现他的知识,也不会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无知,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他都不会不懂装懂。他所知道的一切总是供他人所用,并且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他人。他想尽一切办法引导他人从黑暗走向光明。
智慧有三。第一由语言(sutamaya—panna)而获得。在古代,当印刷还不流行时,人们通过听闻而获取知识。因此博学之人被称做多闻者(bahusssuta)。第二种知识通过思惟(cintamaya—panna)而获得。西方实用科学知识直接来源于这种知识。第三种为通过禅定和观想而获得的出世知识(bhavanamaya—panna)。
通过这样的禅定,人们才能觉悟超越逻辑和思惟的如实真理。禅定不是消极的梦幻,而是勇猛精进的修证,导引自我提高、自我培训、自我约束、自我觉悟。它也是人心的滋补品。
智慧是佛教的终极,为八正道第一道(samma—ditthi),为七觉支(dhamma--vicaya--sambojjhanga)之一,为四种成就(vimansa--iddhipada)之一,五力(pannabala)之一,又为五根(pannindriya)之一。智慧引导人们达到清净和究竞解脱。
精进
与智慧紧密相关的是精进(viriya一精力或忍力)。在这里,viriya不是指身体上的力量,虽然这种力量也是一种财富,而是特指更为强大的心智之精力或力量。它被解释为在言行上不懈地为他人的幸福而努力工作。菩萨以这种善德为坚实基础,依靠自己的力量,并把这种力量作为他主要品质之一。
用特哥里博土的话说,菩萨将依自己的力量,铸造他的心态:
“愿我不求危难的回避,而是无畏地面对它们。
愿我不求痛苦的静止,而是以心战胜它。
愿我不是紧张不安地渴望得到救度,而是以忍辱希求赢得自在。”
《摩诃贾那诃本生故事》(539)一目了然地描述了菩萨的精进。当船只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淹没后,菩萨奋力挣扎了七天,从未丧失希望,直到最后获救为止。
在他看来,失败是获取成功的阶梯,失利使他加倍努力,危险增长了他的勇气。冲破伤害弱者热情的重重艰难困苦,战胜使凡夫灰心丧气的道道阻碍,他直取目标,直至达到目的,从不在半路停止不前。
魔王曾劝诫菩萨放弃他的追求,但是菩萨对他说:“对于我来说,与情欲战死要比失败而生更加光荣。”
如同他的智慧,他的精力总是用来为他人服务。他把精力广泛地贯注于全体大众的幸福事业,而不是仅仅限制于使自己成就的狭隘范围。为了他人,他长期坚持不懈,从不期待回报和答谢,乐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利益他人。
在有些方面,为了取得成功,精进比智慧更为重要。对于修习八正道之人来说,正精进(samma—vayama)能使未生恶不生,己生恶熄灭,未生善生起,己生善圆满。精进是七觉支之一(viriya一sambojjhanga),四种成就之一(viriyddhipada)。正是由于精进,四正勤(sammappadhana)才得以产生作用。精进是五力之一(viriya一bala),又为五根之一(viriyindriya)。
因此,精进可以被认为是一具九种能力的官员。与智慧为伍的精进是取得成功的强大助力。
忍辱
忍辱同精进一样重要,克制忍受别人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容忍他人之过。
菩萨修习忍辱到如此地步,以至于有人支解其手足时,他仍不恼怒。在《忍辱仙人本生故事》中(313),一个喝得酪盯大醉的国王残忍地令人割下菩萨的手、脚、鼻子、耳朵,菩萨不但毫无怨言地承受这样的折磨,而且还以祝福来回报如此的伤害。
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手足分开,菩萨说:
“愿国王长寿,即使他的手曾无情地伤害过我的身体。
心灵如我清净者,从不计较这样的行为。”
由于忍辱,当他受到损害时,他会这样想:
“此人为我同类,我肯定或有意或无意惹怒了他,再不就是由于我过去的业障所致。这是我自己行为的结果,我为什么还要对他人怀恨在心呢?”
这里也许应该提到的是,菩萨也不被他人不知羞耻的行为所激怒。
在《牟犁破群那经》中,佛陀劝导他的弟子们修习忍辱,他说:
“即使是一罪恶满盈的强盗用拉锯将你们的手脚锯断,如果你们由此而大发雷霆,心意不净,你们就不是我的弟子。
“你们应该如是修习:我们的心应保持平静。没有恶语从我们口中脱出,心地慈悲,无有恶心歹意,以慈心对待那些盗贼。由此更进一步,我们应以慈爱普照世间,并以此广大无碍、博大一同之爱为依住。”
菩萨修习此忍耐和忍辱,不是专们寻找他人的缺点和错误,而是努力不断地发现他人的善良和美好之处。
诚实
诚实为第七波罗蜜。诚实(sacca)在这里意为对自己诺言的兑现。这是菩萨重要特性之一,因为他从不食言。他的所为如他所说,他的所说如他所为。
根据《卡利陀本生故事》,菩萨在此娑婆世界的轮回之中,从未说过不实谎话,虽然说,在有些时侯,他或许会违犯其它戒律。
即使是出于礼貌,他从来也不隐瞒真理。
他以真理为指南,把实践诺言看成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他在作出诺言之前谨慎思考。但是,一旦作出了许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实现诺言,即使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在《希利本生故事》中,菩萨劝告人们说:
“实实在在对待每一许诺,
拒绝承诺不能之事,
智者鄙视大言不惭之人。”
另外,据《一善见王本生故事》(537)记载,为了实现其诺言,菩萨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
“犹如早晨高高的太阳,
恒常保持其稳定的行程,
一年四季,一年到头,
从不改变其航线。
菩萨智慧之语亦复如是,
从不离开真实之道。”
菩萨应可信、真实、诚恳,所言即为所想。他的身口意三业圆融无碍。 在他的一切行为中,他持之以恒,坦诚相待,无虚伪不实,因为他严格遵守他的高尚原则。他的内心世界和他的外在语言没有任何不同之处,他的私自生活与他的公共生活相一致。
菩萨不以花言巧语迎合他人,从不抬高自己以赢得他人的赞美,既不遮掩自己的缺点,也不虚荣地显示自己的善德。他赞叹值得赞美之事,不附带任何恶意,公正明智地谴责应受责备之事,没有任何轻视,而是出于慈悲本怀。
即使是真理,他也不总是信口而说。如果这样的言说不给他人带来幸福和快乐,他会保持沉默。如果任何真理对他人有利,他会知无不言,即使会给自己带来不利。他如同尊重自己所说尊重他人所说。
决意
接下来的就是决意(adhitthana),其意为坚定的决心。没有这种坚强的决心,其它波罗蜜就无法实现。因此,他被比喻为高楼大厦的基础。这一意志的力量消除菩萨道上的一切障碍,而且,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病苦和天灾人祸,他从未迷失其目标。
例如,菩萨乔达摩决意抛弃王家的荣华富贵,进取觉悟。在此漫长的六年之中,他作出了非凡的努力。他不得不忍受各种各样的艰难困苦,面对无数的不幸和灾难。在他特别需要帮助的紧要关头,他喜爱的五位弟子离他而去。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进取,而是热情更加高涨。独自一人精进不息,最后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
“犹如坚石之山巅,傲然挺立,
巍然不被狂风动,牢牢耸立于地。
汝亦如是不动,坚定确立信念。” (2)
菩萨具有钢铁般的毅志,他的高尚准则坚定不可动摇。乐意接受劝告,从事善德事业,没有任何人可以引诱他做任何违背这些准则之事。根据情况的需要,他可以象花朵一样温柔,也可以象磬石—样坚固。
慈
所有波罗蜜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慈(巴利语:metta,梵语:Maitri)。在英文中没有一个象样的单词可以同其相比。它可以被翻译为仁慈、善意、友善、慈善,意为希望一切众生幸福和快乐。正是这一慈爱促使菩萨为了他人,放弃个人的解脱。无论他人的种姓、信仰、肤色或性别怎样,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一切众生的无限慈爱。他是博爱的化身,不害伯一切,也不使一切众生产生害伯。孤僻森林里的野兽是他可爱的朋友。由于他的存在,这些动物培养了它们相互间的友善。在内心深处,他对一切有生命的众生怀有无限的慈爱。
在佛教中,慈爱应该同人与人之间的情爱和一般肉体之爱区别开来。情爱而不是慈爱产生恐惧和痛苦。
在实践此慈爱之时,一个人不应忽视本人,而应对自己和他人施以同等的慈爱。一个佛教徒的慈爱包容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整个世界。
在《大法护本生故事》(385)中,年轻的菩萨以同等的方式对残酷折磨并狠心制他于死地的父亲、恶毒的屠夫、挚爱而痛哭的母亲、以及可怜的他自己施以同等慈爱。
慈爱具有一神奇的力量,它能轻易地影响附近和远方之人。荡漾着此无限慈爱,纯洁善良的心可以驯服凶残的野兽,可以变恶人为圣人。
每一个人都具有这一神奇的力量,只要稍加努力,则可使之成为自己的财富。
“居住在山坡之上,”佛陀说,“我以慈爱的威力使狮子老虎接近于我。在狮子、老虎、山豹、野牛、羚羊、牡鹿以及野猪拥簇下,我深居森林。没有一只动物害怕我,我也不害怕任何动物,慈爱的力量就是我的支柱。我如此寄居于山林之中。”
正如一个人慈爱他人,他也被他人慈爱。任何对抗力量,敌对攻击,反面意识都无法影响受慈光照耀之人。内心安宁,他将居住在自己创建的天堂,即使那些与之亲近之人也将感受到那样的至乐。当一个人习惯性地感受到慈爱,并以言行表现出来,隔阂成见荡然无存,分别之心逐渐消失,小我在大我之中溶化。乃至没有任何我见。最后把自己和一切有情等同起来。这就是慈爱的终极。
菩萨慈爱一切众生,并与一切众生同体,没有任何种姓、信仰、肤色和性别之分。是佛教的这一慈爱试图消除一切分化自他之间的障碍。对菩萨来说,没有远近、敌人和外人,叛教者和不可触者,因为由智慧而成就的博爱建立了一切有情众生的兄弟情谊。菩萨是一名副其实的慈爱、友好、富有悲悯之心的世界公民。
舍
十波罗蜜之十就是舍(upekkha)。
巴利语舍--Upekkha是由Upa和IKKha组成,Upa,意指公正的、平等的、正确的,和ikkha,意指见、知识和观看。这一词源之意为正确的认识、公正的看待、或平等的对待,也就是没有贪欲和憎恨、喜爱和厌恶之分。
在这里,这一术语不是用来指漠然和中庸的感觉。
十波罗蜜中最不易做到,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一舍波罗蜜,特别是对在家人来说,他们不得不生活在此沉浮不定的命运、动荡不安的世界之中。
轻视和污辱是人类共同的命运,毁誉、利衰、苦乐亦复如是。菩萨经历了所有这些生活沧桑,坚定不移地实践圆满的舍波罗蜜,犹如岩石。
在顺境或逆境之时,在赞美或诽谤之中,他总是镇静自若,如同狮王不因任何响声而颤抖,不因恶毒的妄言而烦恼;如同微风不粘网孔,他不执著此无常世界的一切虚幻快乐;如同莲花出污泥而不染,他生长于世间而不被世间诱惑,永远地保持寂静、安隐、祥和。
“犹如大海之底不被任何风浪所动,菩萨之心静如止水。” (3)
另外。修习十波罗蜜的菩萨平等公正地对待一切,不受贪欲(chanda),嗔恨(dosa),恐惧(bhaya)和无明(moha)所染污。
从以上十波罗蜜可以看出,菩萨之果位,就其整体而言,是一自我牺牲、持戒、舍离、智慧、精进、忍辱、真实、决意、博爱,以及心智平静的过程。
除此十波罗蜜,菩萨还必须修习另外三种行为方式(cariya),即:不忽视自我发展,以智慧指导行善(buddhi—cariya);为亲近之人谋福利(natyattha—cariya);为整个世界的解脱而行化(lokattha—cariya)。
第二种方式并不是指裙带关系,而是说没有偏爱地为提高其亲戚的福祉兢兢业业地工作。
菩萨如此修习十波罗蜜至圆满究竞,同时又实践三种生活方式,在不可抗拒的业力牵引下,或此或彼。经历无量生生死死,因时而化现,渡过波涛汹涌的生死大海。
有时,他生为一威赫无比的帝释天,或为光耀天人。有时,他生为高贵或低残之人,或为畜牲等。直到最后究竟圆满了十波罗蜜,往生兜率天,他居住此天,等待适当之时应现世间,成就佛道。
有人认为,为了获得世间之经历,菩萨故意示现各种各样的形象。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没有一人可以逃脱业的定律,而此定律单独决定个人的未来生,除非是结束了轮回的阿罗汉和佛陀。(4)
由于这些内在的功德,菩萨具有一些特别威力。比如说如果再生于生命长达无数大劫的梵天界,他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力,终止其那里的生命,往生另外一个合适之地,在那里,他可以度化世间,修习波罗蜜。
本生故事注疏中说,除此自愿死亡之外,菩萨不为八类众生。这是由他在此娑婆世界中积聚的潜在业力所致。例如,不为盲人和聋子,不为彻底否认因果的邪信之人。他或许生于畜牲道,但他不会大于大象,或小于沙痫鸟。他也许会在一般恶道中受苦,但从不堕落最低层。同样的,菩萨不希求往生不还果圣人居住的清净天(suddhavasa),也不往生无缘利益众生的无色界。
有人也许要问:“在其生死之中,菩萨是否知道他在行菩萨道?”
有时侯他明白,有时侯他并不清楚。
从有些本生故事来看,在一些情况下,菩萨乔达摩完全意识到他在精进求证佛果。《娑婆雅长者本生故事》(340)可以被用来说明这一点。在这一特定的故事中。帝释天问菩萨为什么能如此地广行布施。菩萨回答说,这不是为了世间的权力,只是为了成就无上菩提。在有些轮回中,比如当他有一生为玖堤婆(5),他不但忘失了他高尚的追求,而且当迦叶佛讲说清净佛法之时,他还大加诽谤。值得一提的是,正是从此迦叶佛,他获得了最后的启悟。
我们自己可能是为世间高尚事业奉献生命的菩萨。人们不应这么认为,菩萨理想只为超凡脱俗之人独有。一人能做之事,他人也可做到。只要给予了必要的努力和热情。愿我们树立起生活的高尚目标----奉献和成就,不断精进,平等公正地为我们自己相他人的善美服务。
为了成就而奉献;为了奉献而成就。
[注]
(1)Parami=Param,超越,彼岸(菩提或觉悟),+i,则意为去,原意为能使人趋向彼岸。巴语Paramita也具有同一种意思。
(2)沃伦,《佛教在传译中》,第27页。
(3)见查尔姆斯,《佛陀的教诲》,第221页。
(4)这是上座部佛教同大乘佛教主要教法的不同点,大乘佛教认为,菩萨为了服务众生,直到一切有情皆证涅槃,自愿地放弃圆证涅槃。(编者按)。
(5)《中部》。第二品,第81经,《鞞婆陵耆经》,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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