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诵坛经可以让我们的内心更加的清明和慈悲,使我们的怨恨和邪念得到消减,也可以为我们化解心中的怨念和狠戾之气,使我们的心灵更加的坚定和平静并充满正能量,而且通过念诵坛经还可以帮助我们增长智慧,使我们对坛经有更加深刻的理解。那么坛经讲义是什么呢?
坛经讲义
佛教初入华夏,正值汉地兴起黄老之术,佛家般若学及禅数学适逢其会,名士与僧侣之间交流甚多,然罗什来华前佛教之见不纯,佛教之貌不全。佛教由附会至格义,由魏晋对空义的参悟不同而形成的六家七宗,直至隋唐后的佛教才逐渐趋向成熟,佛教各个宗派始有其完整的判教及修学体系。三论宗直承龙树的中道不二之正见,华严宗开佛教之壮观格局,天台宗更是将佛教的现实观与理想观圆满地融合在一起,更具严密而逻辑清晰的义理分析,而禅宗则是根据中国僧人所处的环境,将佛教的戒律及根本精神落实于山林禅风中,禅宗除了重新修正佛教的教义与教行,还以中国传统思想为方便将人导向佛教解脱成佛的圆满境地,可以说是统一了世间与出世间,禅宗是中国人学佛的高度,而禅宗的《六祖坛经》便是其智慧的具体展现,这部由中国人自己创作的经典,不仅是修学人开悟的法宝,也同样是启发我们在广弘圣教的过程中,不立门户之见,学会融会贯通而又不失原则的智慧。
(1)版本
关于《坛经》的版本有很多,最早的版本被称为传宗本,之所以称之为传宗本,是因为在六祖灭度后,大家都将是否受持《坛经》作为得法的凭据。传宗本最初只是在六祖门下得法的弟子中秘传,传宗本文字质朴、语言传神、保存古意较多,但错漏也多。后来,众弟子将六祖的语录进行汇编,对传宗本做了一定的增补之后就形成了曹溪古本。曹溪古本尽管有所增补,但其内容仍旧显单薄且错别字多,故以传宗本为底本,以曹溪古本为参考进行修订,其后来的修订本有北宋的惠昕本、契嵩本,及元代的宗宝本。
惠昕本语言通畅文雅,内容进一步增加,从原来的一万两千多字增加至一万四千多字,契嵩本则学术价值更高,北宋出现士大夫排佛现象,而契嵩教通内外,不但妙解儒家,更是光大佛道,故其学问使得他所修订的版本,其增补来源可靠,校订精细。契嵩依曹溪古本改订为三卷十品,增加了如“本来面目”、“但吃肉边菜”、“迷时师度,悟时自度”等重要法语以及六祖与法海、行思、怀让、玄觉等人的法义问答。现行流通最广的版本是宗宝本,在契嵩本的基础上更是增加了弟子请益机缘品。机缘品中含有禅宗与佛教其他宗派的对话,也有弟子证悟之决疑,这一部分的内容对于了解整个佛教宗派义理之间的关系以及对于禅宗经常说的“明心见性”,其正确知见的建立极为重要,故本次讲座所依的版本即选用宗宝本,该版本也是自明代以来流通最广的版本。
(2)释跋
《坛经》末尾备有跋文,此文对于该版本的修订之缘由亦有交待,其作者是元代的南海宗宝,今将跋文具体说明。
六祖惠能大师平时所说的法义都是大乘圆顿之法,诸佛成就之道名为大乘,故其智慧不同二乘,但《坛经》为根机利者说,除了不同二乘,亦不同于大乘权教,若执权法亦障成佛,而此圆顿之教是性上立言,直指真心,不容纤毫。初学者虽难会,但正法眼目与佛无二,所以被称之为佛经。北宋著名的高僧云门契嵩,精通内外教理,对《坛经》的价值也时与赞赏,他经常说这样的话:“天机利者得其深,天机钝者得其浅。”所谓天机就是真实的心,所谓利者就是内心的欲望少,思想清纯而空灵,以此心地就能洞彻自己的本来面目,若是内心欲望杂染太多,那对于体悟真实就会越来越远。宗宝对于古德的所证所言心有领会,自入道以来,他共看过三个不同版本的《坛经》,三种版本各有得失。古代因手刻经文,若非政令,人力当不及,错误之处也在所难免。宗宝将三种版本互相比对,错误的地方纠正,不详之处补充,在这基础上又根据《景德传灯录》等佛教史书的相关内容,增加了子弟请益机缘品,宗宝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后世学者彻底了解六祖惠能的整个佛学思想。若要将这部宗宝修订的《坛经》流通天下,需要大量的资金用来刻经板印刷,正好当时的按察使云公从龙也热衷于禅宗,有一天经过山房看到宗宝修订的《坛经》后非常满意,于是立即命工人刻佛经准备流通,使得曹溪这一派的传承不至断绝。
或许有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禅宗自达摩就倡导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六祖惠能自是传承正宗,又岂能用文字流通呢?宗宝的回答是:此经并不是简单的文字,这些文字讲的正是达摩单传的法门,是直指人心的无上圆顿妙法。禅宗就是因为顿悟这个法门,才会有后来开悟的南岳怀让、青原行思,然后他们又以该法门成就了马祖道一、石头希迁。以上这些开悟者的内证,印证的正是《坛经》的经意。《坛经》的语言文字虽然看上去浅显易懂,却能证得诸佛成就之身,正如孟子所言:“言近而指远者,善言也。”所以《坛经》对于禅宗思想流布天下是极其重要,无论现在还是以后,若没有教理的正确指导而能明心见性的,无有是处。原本对文字与修证之间有疑惑的人在明白后,再次向宗宝顶礼谢恩,而后恳求能将此段对话书于经末,以教导后来的学者。
第一章 行由品
佛经的结构一般分为三个部分:缘起分、正宗分和流通分,在绝大多数经典的缘起部分总是简单地介绍法会的当机者,讲法地点,所要宣讲题目等,只有到正宗分时才详细说明法义。但在《六祖坛经》第一品行由品中,除了惠能的求法因缘,还包括其求法历程,在整个历程中也具体涉及到核心教理的内容,甚至是惠能的初次开示,都交代地非常详细,我们可以将这一部分视为是惠能未出家之前的所有历程。
1、 总该法要
听说六祖惠能在广州法性寺(今曹溪南华寺)后,韶州(今广东韶关市)韦刺史与其他一些官员就亲自入山请师出来弘法,希望他能在城中的大梵寺为大众开缘说法。禅宗道场过去分为共修、开缘、密授三个不同阶段的修行,在共修阶段主要是积累资粮,通过出坡劳动,忏悔、诵经、念佛等,开缘就是对大众讲法,讲的是禅宗的见地,然后在禅堂内各自用功办道,等到心有所领悟后才对机小参,根机利者密授心法。六祖登台讲法,大众云集,除了先前的官员三十多人外,还有儒家学士三十多人,出家僧尼和修道的道士,以及在家弟子共一千多人,大家对六祖都非常敬重,同时作礼,希望能听到六祖的开示。
六祖亲切地称大家为善知识,并直宣法要,说:
“菩提自性,本来清静,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此句在坛经的开篇直舒禅宗之见地。菩提是成佛的智慧,而这种智慧的本质是众生都具备的,所以只要会用此心,就能直了成佛,中间没有任何委曲求全,这样的思想和《般若经》、《涅磐经》息息相关。在汉地影响较深的经论《大乘起信伦》中亦有这样的话:“众生真心与诸佛体,平等无二。”六祖这句话的意义在于告诉大家,首先修行并不是身外之事,所以应时时反观其心,学会用心。其次凡夫用心,惟是妄心,如何用本自清静心,是《坛经》需要反复说明的。禅宗自北宋始流行参话头,此句亦可作为修行人的重要话头。然话头禅也需要一定的修学经验,此经验不仅是对于禅宗义理的掌握,更是要在心行处体悟,于是六祖接着给大家讲了一段自己修学的切身经历,《坛经》云:
“善知识!且听惠能行由得法事宜。”
2、 求法因缘
(1) 出身背景
关于惠能的出身背景在《坛经》中涉及甚少,令大家印象深刻的是惠能不识字,虽不识字却能开悟,这无疑给了现今那些学佛只求学历证书的人当头一棒。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关于真实与文字这两者的关系在后章节会详细说明。《坛经》中说到惠能的父亲曾是个官员,不幸被贬到岭南一代,在惠能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惠能与母相依为命,两人后又转至南海谋生,惠能靠卖柴的艰辛维持着生计。
在《坛经》中我们解读惠能出身背景的重要信息是,惠能的父亲是名被贬值的官员,同时又是一个“严父”,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惠能的出生必有严格的家教,而父亲在政治上的失望也可能是不让惠能求学从仕的重要原因,从惠能卖柴与母共患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惠能虽不识字,但不代表他没有礼孝之心。当惠能听闻《金刚经》中的一句经文就能心有所悟,更是说明惠能内在的慧根深厚,所谓“天机利者得其深”,惠能除了明白礼孝之道,还有对真实的渴望,实是祖师在来。
(2) 初谒五祖
惠能在安顿好自己的母亲后便启程直奔黄梅,从南海至黄梅大约一千多公里,惠能跋山涉水,由于求法心切故三十天不到就到了黄梅。初谒五祖,祖便问其来此缘由,惠能回答:
“弟子是岭南新州百姓,远来礼师,惟求作佛,不求余物。”
五祖弘忍听到惠能志向,便继续问到:
“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
五祖故意设问,想看看惠能如何理解这个问题。南方的蛮子就是獦獠,意思是没有文化教养的人,祖试问惠能,一个没有文化、字也不识的蛮子怎么能成佛?此时惠能却斩钉截铁地说,您是大和尚的身份,我是南蛮无知之辈,但你我的佛性有什么差异?佛陀在成道后亦说大地众生皆有如来德相,只因妄想所覆,所以不得彰显。魏晋末期道生提出人人皆有佛性,即便是一阐提也能成佛,一时语出惊人,震惊教界。所以佛教发展到隋唐后,众生皆有佛性是佛教的定论,虽然各个宗派对佛性的解释还存在差异,但这其实也是权实的区别而已。
在《坛经》中交代惠能是听闻到《金刚经》中的偈语才生起去黄梅求法的心,而在《金刚经》中无有“佛性”这一概念,所以从中我们可以推断惠能平时至少对佛教并不陌生,《坛经》中有比无尽藏丘尼向六祖请教《大涅磐经》文义,惠能皆能答上,而《大涅磐经》正是讨论佛性的重要经典。可见惠能在未见五祖之前早有思考,而关于惠能的见地,五祖给与了认可。
3、 见地修行
3、 见地修行
(1) 禅宗见地
惠能在来黄梅之前早已对佛法有所深思,今见和尚面,就将心中之见地托盘而出。五祖知惠能根机深厚,但人多事杂,不宜多说,派人将惠能领去后寮安排事务。佛教常言信众在寺院为三宝做事,即是修自身福田,故五祖交待事宜后,惠能乘此之机将自己对佛法的见地一并呈上,其言:
“惠能启和尚,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离自性,即是福田。”
此中,修行不离自性即是惠能的见地,此自性就是“佛性无南北”的佛性,獦獠与和尚身异,但佛性无差别。《大涅磐经》云:“一切众生皆有空寂真心,无始本来,性自清净,明明不昧,了了常知,尽未来际,常住不灭,名为佛性。”般若是共法,通小通大,但佛性惟是大乘,在大乘中又有净土与娑婆之隔,烦恼与菩提相异的权教,而惠能言修行的当下不离自性,也就意味着世间与出世间的互融,禅宗的见地之所以高,就是因为在当下处即证真,达摩直至人心,就是在当下处单刀直入。五祖为传承法脉让大家各自作偈,也是要在自性处下手,所以惠能的思想恰恰和禅宗的见地相契合,属于圆顿之法。
(2) 老实修行
修行是闻、思、修的过程,在听闻教理、如理思维后,更重要的是将心行落实于实践中,小乘人的修行需要给自己设定严格的环境与业处(业处即是修禅定之法),而大乘人更重要的是体悟在日常事务中的心行,因大乘佛教强调利益众生,故如何在世间法上找到修行的方法很重要。五祖为进一步成就惠能,令其破柴踏碓,想看看惠能在事上的修行功夫究竟如何。
惠能生于南方,南方人普遍身材瘦弱矮小,现今却要做破柴踏碓的事务,实为困难。过去的丛林都是自己种田,等稻子收割完后将稻谷碾开,将碾好的糙米放入碓中,脚踏着木桩的一头往下踩,另一头就可以将碓中的糙米碾碎,这个过程称之为舂米,惠能舂米所踏的碓比较大,由于自己身体的重量不足,所以还将一块石头绑在自己的腰间,后人称之为坠腰石。惠能破柴踏碓一干就是八个多月,在这期间从未去过法堂参见五祖。五祖初见惠能不敢与之多言是恐其受人欺负,惠能心领神会,老实干活从不找五祖求教,以免他人嫉妒,师徒两人默契无间。
(3) 作偈风波
一日五祖将门人召集起来,借作偈之方便欲传衣法,五祖开示道:
“吾向汝说,世人生死事大,汝等终日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自性若迷,富何可救?”
此句恰好和上面惠能的见地遥相呼应,惠能认为真正的福田是不离自性的修行,这样的福田也是成佛的智慧。如果自性迷失,修福又有何益?离于自性的修福仍旧摆脱不了生死苦海,为了让大家明白这个道理,五祖特意交待所作偈诵的要求:
“汝等各去自看智慧,取自本心般若之性,各作一偈,来呈吾看。若悟大意,付汝衣法,为第六代祖。火急速去,不得迟滞!思量即不中用,见性之人,言下须见。若如此者,轮刀上阵,亦得见之。”
《顿悟入道要门》中说到,“见性者即非凡夫,顿悟上乘,超凡越圣,迷人论凡论圣,迷人说事说理,悟人大用无方,迷人求得求证,悟人无得无求,迷人期远劫,悟人顿见自性。”五祖交待大家不要思量,因思量是妄想,非是性上起修。若是见性之人一定是超越迷悟与凡圣之思量。古德云:“譬如轮刀上阵,不问如何若何,此喻得道之人见机而作,不在言句也。”轮刀上阵者是形容即使我们处于非常恶劣的环境中也能守住真如而如如不动。
五祖的另一位高徒神秀,对于师父出的题目却是思量甚多。因神秀作为大家的教授师,在民意上是大家所认可的五祖接班人,大家都无心作偈而指望日后依止神秀师即可。若不得祖位怕失望于大众,若为祖位发心则不善,若不呈偈,师又怎知我知见正确?若呈偈不被印可则枉在山中修行数年。神秀思维:
“诸人不呈偈者,为我与他为教授师。我须作偈,将呈和尚,若不呈偈,和尚如何知我心中见解深浅?我呈偈意,求法即善;觅祖即恶,却同凡心,夺其圣位奚别?若不呈偈,终不得法。大难!大难!”
此处正好与上文所说的“轮刀上阵,亦得见性”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个“大难”将神秀内心之起伏不安刻画地淋漓尽致。也许若不是以传宗接法因缘作偈,神秀就不会那么矛盾,先不论神秀作偈如何,从此处神秀的患得患失之心亦可以看出神秀虽求法心切,却有我执之曲,以神秀此种状态来判断其未得见性也。
神秀作完偈诵,想呈又不敢,前后数日经十几次,犹豫不决甚是大难,最后想到一个方法,在长廊壁上书写,等和尚看到后再作决定。若是满意自是承认是自己所作,若道不堪则无脸再教授众人。于是深更半夜独自来到长廊下写下偈语: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而五祖虽不发言,却暗自审视爱徒,神秀身心之风波尽收眼底,故在五祖未看神秀偈诵之前,《坛经》中就有这样的话:
“祖已知神秀入门未得,不见自性。”
通过以上的讲述我们可以知道坛经讲义的一部分内容,其实念诵坛经也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的吉祥如意和幸福美满并减少痛苦,使我们的灾劫和魔难得到消减,而且通过念诵坛经还可以帮助我们破除心中的执念和魔障,使我们在修行时更加的快速。以上如有不正确之处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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